杠精继子(十)-《我是杠精[快穿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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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有事直接说。”邵瑜说道。

    那长随压根不敢看冯贞娘,当即闭上了眼睛,道:“表小姐让人送了补汤过来。”

    邵瑜微微一愣,然后说道:“你就说劳烦她费心了,但用不上。”

    长随赶忙应了下去,他只觉得这屋子里渗人得很。

    待出了藏书楼,长随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,想到一会要去面对苏嫣儿,又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。

    苏嫣儿虽然不是侯府的正经主子,但她是夫人的侄女,夫人连那么珍贵的五彩琉璃簪都赏赐给了她,显然是疼爱至极,长随也很怕因此而得罪这位受宠的表小姐。

    “表小姐有心了,只是如今世子夫人也在书房里头,世子只道不饿,喝不下补汤。”长随自作聪明一般的补充了一句话。

    苏嫣儿闻言,一双美目微微蹙起,说道:“既然表嫂在,那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
    长随刚想松一口气,苏嫣儿的丫头就给了他一锭银子,

    那丫头小声说道:“若是世子夫人离去了,劳烦哥哥找个信得过的人,来报与妹妹。”

    长随心下一定,但到底还是银子占了上风,快速的收了起来。

    如今邵瑜一心上进,日常除了自己的院子,便是去侯府的藏书楼或者演武场,也不知是不是为了避开苏嫣儿,邵瑜连花园子都很少乱逛了。

    苏嫣儿是个努力的人,没有机会,自然要制造机会,因而才会在苏夫人的支持下,巴巴的往藏书楼这里送补汤。

    见东西没送成,苏嫣儿也没有灰心,只觉得邵瑜这是在防备冯贞娘,她心下暗笑冯贞娘不得丈夫宠爱,必须要用这种一直盯着的方式,才能确保丈夫不会移情别恋。

    此时藏书楼内,冯贞娘正似笑非笑的看着邵瑜,问道:“相公,美人上赶着红袖添香,这个中滋味如何?”

    “如鲠在喉,如履薄冰,如芒在背。”邵瑜一连答了三个成语。

    冯贞娘微微一笑,紧接着问道:“昔日的心上人,难道相公一点都不在乎了吗?”

    邵瑜倒也没有隐瞒,只是觉得这是一个交心的好机会。

    对于夫妻之事,邵瑜从来觉得,坦诚才是两人关系亲近的基础,若是明知道这是对方很在意的事情,但自己却因为不愿意说而刻意忽略,这样迟早会酿成大问题。

    邵瑜很讨厌无意义的内耗与误会,且这本就是原身欠下的情债,邵瑜对苏嫣儿又没有半分情意,因而也不怕冯贞娘会乱想。

    “你说当日她同意私奔,但却临时爽约,时候寻人打听,才知道她得了一门不错的亲事?”冯贞娘倒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桩过往,想到邵瑜孤零零的在冬日的桥下等了一个晚上,冯贞娘不免觉得有些心疼。

    “若是换了你,你会怎么做?”邵瑜问道。

    冯贞娘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家中规矩严明,且我已有婚约,自该重信守诺,若是与人私奔,只会毁了整个家族的名声,因而,我绝对不会与人私奔。”

    “假如一定要呢?”邵瑜问道。

    冯贞娘再度摇了摇头,说道:“便是真的心之所属,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,那也该禀告父母,退了原本的两家婚事,这样才是正道,且若既然答应私奔了,就该信守承诺,不该无故爽约。”

    苏嫣儿以为可以糊弄邵瑜,实际上原身当年为了死心,早就将苏家的事情打听得一清二楚,甚至原身的眼线,还听到了苏嫣儿私底下和丫鬟讥讽邵瑜的话。

    若非证据确凿,爱慕苏嫣儿甚至可以去死的原身,也不至于就这样轻易死心。

    “贞娘品行高洁,是守信之人。”邵瑜夸道。

    在原身名声烂遍整个京城的时候,冯贞娘也没有想着要退亲,可见这人心中,守信要远远的胜过自己个人的期盼。

    苏嫣儿的婢女等了一整日,都没有等到那长随过来报信,待一打听,才知道冯贞娘在藏书阁里陪着邵瑜待了一整天,两人同进同出,几乎没有分开过。

    “真是把相公看的跟贼一样。”苏嫣儿没好气的骂了一声。

    婢女小翠闻言,赶忙说道:“小姐您别着急,她防得了一时,防不了一世,总会有让世子爷落单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苏嫣儿心下如何能不急,她在侯府住一个月可以,难道还能住两月三月甚至半年吗?

    若是耽搁得太久,不就证明自己无法成事,到时候嫡母必然会将自己接回去,她的年纪一日打过一日,再耽搁下去,就成了老姑娘,到时候嫁人可选的范围,又要降一降,因而苏嫣儿的打算,便是这一个月内直接将事情办成。

    她等了两天,接到的都是邵瑜和冯贞娘共同出入藏书阁的消息,伴随着此事的,便是满侯府都传遍了,只道冯贞娘是个母老虎,将丈夫管的很严。

    冯贞娘听了倒是皱了皱眉,邵瑜却只让她放心。

    谣言越演越烈,甚至都传出了府外,最后通过邵侯爷对头的嘴巴,传到了邵侯爷的耳中。

    邵侯爷下了朝之后,回家很是生了不少闷气,还将邵瑜唤了过去,打算将人说一顿。

    “父亲先担心孩儿的名声,孩儿十分感动。”邵瑜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担心有什么用?你趁早和你媳妇好好说一说,别盯你盯得那么紧,外面都传,侯府的世子夫人,眼睛一刻都不敢从丈夫身上掉下来,这话说得多难听!”邵侯爷此时说不来,不知道为什么除了生气,还有一种莫名的饱腹感,就像是吃什么东西吃饱了一般。

    “这有什么好生气的,难道媳妇太爱自己了也要生气?父亲说话真是好没道理。”邵瑜理直气壮的说道。

    邵侯爷莫名感觉像是被杠了一样。

    “你们夫妻感情再好,也不能这样一刻都离不得,外面传得那么难听,日后你还怎么做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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